Friday 28 June 2024

大约在冬季

这一个冬季,我觉得比去年的寒冷,降雨量也比较多。我好久没有感受那种潮湿的环境。从前在家乡,我特别喜欢下午一场大雨后的空气,闻起来很清新,街道也特别冷清。

这里的雨,通常是绵绵细雨,不必撑伞,只要快步走就行。雨中夹带的寒风,不至于刺骨,却足以让人颤抖。走在街上,我特别希望能够拥有一件寒衣,像电影里福尔摩斯穿的那种。那种长长的寒衣,我穿起来随风摇摆,应该也特别酷。

冬季里的冷空气,吹入我的肺里,让我不停地咳嗽。偶尔早上起床,鼻涕也不住地流。

冬季的天,日短夜长。太阳起床迟,却提早下山。我不禁羡慕起太阳,希望我也可以多睡一会儿。

冬季的晴天,太阳不会很炽烈,晒在脸上,丝丝暖意,小小舒服。

总的来说,阿德莱德的冬季,比英国的好多了。当年在英国过圣诞,冻得没心情游玩了。下一次到欧洲,不会选择在冬季。

Saturday 22 June 2024

生活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之前我都一直在倒数假期的来临,总觉得很难熬。目前还有三个星期,我突然觉得时间真的过得太快了!当所期待的日子即将到来,就会有一种想要时间过慢一点的感觉,因为紧随在后的就是假期的结束。

工作方面,由于我会有三个星期不在岗位,为了避免不连累同事,我尽力确保我照料的病人不会“出事”。因此,接下来有许多的事情要处理。有几个比较“难搞”的病人,预计会在我拿假时出状况。最近真的觉得很劳累。除了工作还有其他的事要办。

看一看我回国的行程,在结婚前的一个星期,我的时间表是排得满满的。看来我只能够在结婚后好好休息。

Friday 14 June 2024

签证

昨天,有两位朋友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获得澳洲政府的邀请,成为永久居民。而我,又落单了。我心里为朋友高兴,却也笑不出来。

这几个月来,我们都在烦恼为何我们的申请音信全无。在疫情的高峰期,短短几个星期至三个月就能够成功成为澳洲的永久居民,我们等了整整八个月。而这八个里,有些比我迟提交意愿书的,都已成功。我的朋友不断地去揣摩政府的筛选机制,到最后也没有一个肯定的结论。虽说西方政府做事一贯透明,但其实也不完全是这样。很多时候,也是如我国政府般有旁门左道的。

我心里失望之余,也在反思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我想第一应该是我又必须花一笔不小的数目延长我现有的工作签证两年。如果半年后获得永久居留证的邀请,除了要再付一笔更昂贵的费用,也就白交了一年半的钱。突然就是有一股怨气,却也没办法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国家我什么资格都没有。再来,就是如果获得了永久居留证,就可以借房贷买房。成家立业,我要结婚了当然希望有自己的房子好好安顿下来。除了不必和别人合租,家人朋友也可以来度假。

到最后,其实只是多花一些钱的问题吧。这一两年内靠着上帝的保守,我身体健康也就不需要政府的健保。至于房子,这一年来澳洲房价飙升,要选对房子也不容易。因此,暂时没有获得居留证也不是什么严重的损失。澳洲对医生护士的需求会继续,永久居留证只是时间的问题。

也许更深一层的问题是不甘愿自己跑得比别人慢吧。这就是和别人攀比所造成的得失心态。从上大学开始我就觉得自己偏离了所设定的目标。后来失恋又被抛到古晋工作,我的人生好像完全失控。熬过了实习期后,想加入精神科却又事与愿违,两个澳洲的工作面试又泡汤。那时的我,好几次下班回到家都坐在车里愣了几回,有几次都听到电台的激励广告,说的就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步伐,不必和别人竞赛。我继续地祷告,也继续地怀疑。

回头看,我还是可以看见上帝在这一切看似混乱的情形中奇妙的作为。由始至终,其实都是上帝在塑造我人格的过程。每一个路口,都是对信仰的测试。我自小就锋芒毕露,鲜少尝过失败的滋味。在基督教的氛围长大,我知道人生应该完全交托于主。然而,没有经过试炼的信心不是真的。事事如意时谁都可以赞美可颂上帝,只有在困境才可以锻炼信心。

从无法出国深造的那一刻起,我开始了学习依赖上帝的旅途,一点一滴地磨去心里的骄傲。全是上帝的恩典,让我在许多人都陷入忧郁的实习期里顺利通过磨练,然后让我回到槟城不久,就有澳洲的医院主动接触我,我就顺水推舟般地来到这里工作。我从来都不曾也不想移民,从小的想法都是要为国家贡献并和家人常聚。人生的脚步就这样拐了一个大弯。

就因为来到了这里,和宝贝重新在一起,也是人生的另一个弯。暂时的分开让彼此更加成熟,为关系增温。当然,最新的奇迹是我在最后一分钟获得修读精神专科的机会。这一切,完全非我所能控制。上帝一步步,很有耐心地引领我,要我学会完完全全地信靠祂,不要依靠自己薄弱的能力。

将来,人生依然会有不同的挑战。每一个问题,都是锻炼信心的机会。希望自己可以凡事谢恩,不埋怨,借着祷告在神的爱里坚固信仰,直到回天家的那一刻。阿门。


Friday 7 June 2024

指导老师

我们每一个在受训的医生都有一位指导老师。不幸的是,因为今年我的岗位缺乏专科医生,我的指导老师是暂时代班的医生。她的合约直到五月,所以我又变成“孤儿”了。

她是凯特·罗恒医生,去年决定退休。然而,她退休后觉得无所事事,所以就决定重出江湖,代班“打零工”。我很高兴能够在专科训练的第一年里接受凯特的指导。她犹如慈祥的母亲,我从她身上受益不浅。凯特是属于“老一辈”的医生,行医的方式偏向传统。因此,我必须摒弃那几年的模式,从零开始重新学习拿病史和呈报的基础。这对我来说是非常恰当的,毕竟日后的专业知识要建立在坚固的基础才能出色。

凯特非常的注重我个人的学习和平衡。我去年的指导老师们,都不会有系统性地教导我。当我遇到难搞的病人,她愿意和我一起看诊,并给予我适当的回馈。我从她身上学到的“绝招”是,如何成为一名推销员。原来,医生们特别是“靠嘴吃饭”的精神科医生,说话的技巧要磨练成艺术。精神科病人十位有九位是不要吃药的。这时,我们就得发挥行销的技巧,说服他们自愿吃药。真的不行而且病情会危害自身或他人的话,就只好利用法律强迫他们打针了。

第一年的学员有两位指导老师。第二位导师只是辅助的。我的第二位导师恰好是几个月前拨电话给我这个职位的“恩人”。他是安德鲁·贝威,是我们区的老板。他其实人还不错,没有给我太大的压力。令我惊讶的是,他对马来西亚的风土人情颇有了解。我们初次见面就问我华人是否还受压制,我懂得多少种方言等等。

下半年,我会换工作岗位。届时,我将会有新的指导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