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6 October 2018

初中一的同学们

昨晚终于和十年不见的初一同学会面了。自从那一年突然消失后,虽然曾经和他们传简讯交流,却不曾再见面。我曾以为我是不太可能会从北海再到古来和他们聚会,没想到多年后我会到新山政府医院见习三年。

和他们之间再次最近距离接触是我医学院第二年时,在雪邦一家餐厅遇见了王健凯。那时我觉得这人很面善,却也没有多想,直到当天回家后他私讯向我确定我也在那家餐厅。他说我模样没变,他一眼就认出了。

大三时来到了新山,由于没有交通工具所以没有急于把大家约出来。待年终我和大家联络时我当年的死党张维信却将要远赴法国留学所以就搁置了。去年,我虽然有了车子,但大家都在忙,没办法出来。上个星期,我突然发现我将要离开,便有了这次的聚会。

王健凯帮我约了张维信和马嘉诚。我抵达聚会地点时突然被莫名的尴尬侵袭,还好这种感觉维持不久。当年的不告而别,大家都想知道我初一以后怎么样了。我叙述完他们称为“崎岖曲折”的故事后,轮到我一一“面试”他们三个。他们说我对当年的记忆良好,大多数同学和老师的名字都记得。令我惊讶的是在我还没抵达前嘉诚早就计划要换第二个地点“续摊”,原来大家都真心不觉得整个聚会可能会以尴尬收场,毕竟我们十年没见,这次可以说是重新认识大家。

谈话间,我脑海里不断地在反思,十年岁月可以带来的变化实在不小。大家十年里的人生都往不同方向发展。虽然我只和他们同窗一年,但我们的谈话内容不会让我觉得我是个圈外人。不知是他们刻意不提我不认识的人,或则我们聊的东西都鲜少牵涉求学生涯。另一点是,我发现大家和我别的圈子的说话用词有差异,有一点点像是在和台湾或中国人沟通。我很想想象如果我当初没有离开,我的人生目前会如何。可是,有种精神力量抑制了我往这方面想。毕竟,人生没有如果。而我的人生有太多的转捩点可以放个如果。如果我小六后直升北海钟灵,如果我继续留在宽中,如果我成功移民澳洲,如果我初二后留在吉隆坡,如果我出国留学念别的科系。由此看来,我的人生有很多可能性,将来我可以写以此为蓝本的平行时空小说。

聚会后,我感慨为什么没有早点把大家约出来见面。能够再次和大家联谊,我深感好朋友又多了一群。原来,我们的友谊在我离开时定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