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亮的时刻——从蓄势待跃到空中定格

由于出现了某些特殊的情况，我的“班台可拉处”心灵度假之旅被加工成中药泡汤去了。失望的我在星期二上午约刚刚“出狱”的另一位俗称QQ的好友吃早餐。吃着吃着就问他下午是否令有节目。


没有。


好吧，就让我们来个N年前已经有意但无闲暇进行的冒险吧——到槟城展开华丽的美食探索之旅。


来不及打包盘缠，我们就上了我爸的车到了码头。我身穿短裤脚短裤，还好随身携带了照相机。说真的，这是我就不喜欢出游的装备。要在槟城跑透透，却没运动鞋为我加添力量，但这种“说得快，干得快”的出游方式又最符合我的性格。


我们的首站是槟城路煎蕊。我们乘坐巴士抵达光大站之后绕了一圈才寻得槟城路的方向，却只花了5分钟就把煎蕊吃完。


下一站，纪念碑叻沙。


细雨绵绵，不只搭了多久的巴士才抵达，我的左脚背已经磨出血来了。哎呀，小贩们休假。好吧，咱们只好沿途走到升旗山下。

升旗山的缆车设施已经很先进了，车厢也不错。

我忘了我有没有来过，没什么印象。学生车票是来回四令吉，老外却得付30令吉。

原本想在那里“跳”一张，但是周围人太多了，我不想被模仿。


两个人一同出游可能会少了许多笑声，却多了和朋友深入交流的机会。虽然有时会沉默许久，或兜了太多圈子，我们都不会觉得尴尬。=）虽说是到槟城展开华丽的美食探索之旅，但好像没吃到什么美食。也许徒步行走搭巴士的旅行方式太耗时了，下次骑单车如何？

好了，这次好像严重偏离主题。

“……我们终于来到了这一天……”熟悉的歌词，套用在不熟悉的场面。


3月21日，早安。


我6点起了床，别误会，我不是因为紧张得睡不着，而是我本来就很早起。启动了电脑打开班级的面子书页，看来大家还是没有决定要在哪里享用早餐，都是那超全惹的祸，好端端的怎么没开店呢。麦当劳叔叔以他和蔼可亲的笑容赢得了最多票数，就往那里奔去吧。


第一次载已经是我邻居很久的莉晶（我们怎么没共车过？），再载国宝，再载维哲，再载QQ。可能大家都很紧张吧，车上尴尬的沉默让我差点出了车祸。我一直扮演着父亲的角色，不停地问坐在副驾驶的莉晶相同的问题：“等一会儿拿成绩你会紧张吗？”，仿佛置身事外，事不关己。我的确没有要紧张的意思。


麦当劳已经挤满了和我们同龄的朋友，麦当劳叔叔却还是一动也不动地坐在外边的长椅上，笑容可掬，颇有王者风范。


大家高谈阔论着，互相嘘寒问暖，仿佛是我们毕业后的第一个同学会。那气氛很棒，又是在一个美丽的早晨。当太阳慢慢升高，大家的脸色也开始有了变化，由红到青到白。9点30分，爸爸打了个电话问我成绩如何，太早了吧？我还有最后一口汉堡要咽下。


随着车子愈靠近学校，就像缓缓走像活火山，车子里的气氛慢慢沸腾，我们试图逃离，却又想一窥火山里灿烂的火焰。我的肚子开始痛了。只要我一紧张，我的肚子就会第一时间反应，每次考试都一样。我尝试控制自己的情绪，毕竟我之前都做好心理准备，觉得成绩已无所谓。


校前都是车，人潮增添恼人的思绪。我打开车门一下车，突然觉得快要窒息了，心脏几乎跳出来，我一直喘气，此时此刻的感觉已经不能用紧张来形容，我真的随时会死亡。

进入了校园，有种久违的感受。脑海又开始回放曾经在这里做过的一切。只可惜我不再属于这个地方。热闹的气氛让我忘了紧张。即如往常，我尽量说很多废话，作弄我想欺负的人。


终于，10时30分，我们进入了礼堂。我撞见了黄碧丝副校长，她应该还记得我吧。于是我便趋前向她握个手，请个安，我这优良的绅士风度不应该隐藏。她微笑的伸出手，当然，谁见到我不笑啊？口里说了一句：“You are the best.”就从我身旁倏忽地走过。我还以为她说了类似早安的问候语，两秒又十八分秒后我才反应过来。


"Are you sure teacher?"


得到的回应是又再一个微笑和点头。


虽然我很想相信，但又觉得不可以太相信。虽然我很想低调一点，但又觉得应该宣传一下。这可是第一手消息，成绩还没揭晓呢。


突然一阵喧哗，校长拿着一大叠纸往台前走去，后边有一大群跟随者，还以为车震东漂到了钟灵。我当然绝不参与任何的追星活动，和QQ他们选择了一隅净土席地而坐。我们不去争先恐后地看成绩，我们相信他会叫我们上台拿。XD


优秀生有五个，校长说到，只有三个获得10个A+。我的信心指数猛跌。成绩报告得很快，三名之中两名已揭晓，芷欣等强中手的大名却还没报上。可我的心情又像从前参加比赛颁奖典礼一样，觉得下一个名字就是我。这是Mr Su 向我走过来，问我拿了成绩没。我回答“没有”之后，我的英文名被念出，念到有点奇怪。这些都在仅仅几秒内发生，我描述得太久了些。


老实说我当下的心情是一个零，没有任何的心情写照。即便是现在我努力地尝试感受当时的情况，我真的感受不到。


是一种麻木，是一种平静。没有眼泪，没有激动。


我大步跨前，耳边都是掌声。我当时自然而然本能地散发出骨子里自豪，抬头挺胸，尽可能放慢步伐，聚集焦点于己身。我每次上台都这样。


上了台，身边的所有事物都模糊了。10A+的感觉，抱歉我还是无法形容。你懂，我通常在应该自豪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收敛我的骄傲的。但……10A+会让你自然地收起那气势凌人的霸气，就像穿上了制服，你的言行举止都马上会变成一位10个A+的学生应有的大将之风。我，当时谦虚了很多，虽然手里拿着的是凌驾于人的成绩。当你在那个位子，你就自然明白你所处的位置不便让你发言。你知道你不应该如以往一般四处追问其他人的成绩。就算有人哭了，笑了或者又哭又笑，你也无法表达你善良的言语。你深深了解沉默是金的道理，你绝对不可招来非议，你不能承受批评。除非是很要好的朋友，或者有人愿意和你分享。

第一次被这么多的记者访问，有点不知所措。后来才发现我遗漏了很多应该说的东西。大家都问我是否很开心，我答不上话来。开心是一定有的，我尝试说出我真正的心情，我想他们听不懂。其实从以前到现在在我的脑里我从来没想过我会拿少过10A+，我的意思是我一直只想像10A+，虽然我对国文、道德和华文（智慧老人纪少芬老师最后的密集课程让我满怀信心地上考场）没有太大的把握。但10A+一直是我所设定的目标，那是一个目标，无关我真实的情况。


可以说，因着信，我就得了。


我并没有觉得我很特出，因为我知道我并不是天才型的人才，尽管大家都为我套上了光环，我努力地做回自己。我也不觉得我是幸运，这都是上帝的恩典及师长们的教导。我在考试时犯了很多愚笨的错误，即便如此心里头还是满怀平安。


话说当天让我感到格外开心的并不是我的成绩，而是妳那个赞许的眼光和妳那句“你很厉害咯！”。哈哈哈。印象中妳从来没有说过我厉害，可能是我的成绩一向来都比妳差吧。


拿了成绩，四处拉大队向老师致谢后，被前班主任猩猩邀请到她的班给激励讲座。哇~那么快。还好凭着我二十几年的经验，即兴脱口秀难不倒我。XD


对了，华人的传统似乎是想你说声恭喜之后就要你给予回报。譬如说恭喜发财下一句就是红包拿来。恭喜10A+的“歇后语”就显得比较简洁——请吃。哈哈。

 天明说10A+的代价是要请吃。其实我也没介意啦。

还有一件事，我不是想炫耀一番，一夜成名的感觉有点棒，我隔天去复印文件时竟然被认出！啊，害羞~哈哈。


不过，虽然一夜成名，但成名一夜就好，太久会是一种负担，阻碍你令攀高峰。我纵使喜欢出风头，但老爸从小学就叫我别锋芒毕露。只希望时间把一切冲淡，大家重新较量一番。


朋友，谢谢你们。你们并没有因为我拿了10A+而对我有不同的对待。你们没有把我看得高或一直出言相讥，只是如过往的说笑，这让我感到无比舒适。


老师们，朋友们，我会继续努力的，绝不有所怠慢。谢谢你们的期望、帮助与教导！

就让我卸下荣耀的包袱，被着比从前更大的勇气和毅力，秉着“欲上青天揽明月”的壮思豪情，朝着新的目标和理想前进。

DREAM BIG！谢谢妳支持我的梦想！